喜爱吃水果,可以说已到无水果不欢的境界。受我影响家人都爱此物,为此家中从不“断粮”,每每路过水果店总会进入挑挑拣拣一番,喜欢徜徉于那果香中,让香气沾染衣襟,渲染一份柔情,孕育一份简单满足。
近日,又一次走进水果店,水果陈列柜上摆放着青白色中微带褐红色的枣子,那一颗颗小东西抓住我寻找的眼光,拽住我走动的脚步,我随手拿起一枚握在手心,感受到它的饱满和坚实。记忆中,那香香脆脆甜甜的感觉还存留齿间直冲味蕾,丝丝甜味令人终生难忘。今日又一次与它相遇,它毫无芥蒂的直闯我心房叩开我心门,让我再一次沉浸于幸福的回忆中。
幼年是在清贫中渡过,农村孩子的零食也只不过是自家种植的农作物,如用麦面炒的麦粉伴白砂糖吃,夏季的甜芦粟,甜瓜等,这些还都有赖于父辈的勤劳所得,记得那时用大米爆的米花已是高档品了。在依靠农田生存的年代,田地中不可能种植成熟周期较慢的果树,想吃上水果只能盼望过年亲戚来访。
记得村上有户村民家屋外临河边种植了一颗很大的枣树,大枣树的树杆需两人环抱才能抱住,树冠很广一直延伸河中。每到夏季,满树枣子迎风摇动,树下无数双小眼睛,期许的眼神和潺流的口水,成为了当时独特的一道风景。可惜枣树的主人并非是友善之人,每次遇到在自家门口寻找和捡拾自然脱落的枣子的孩子时,他们定会驱赶,更是会谩骂和恐吓。但这一切还是阻止不了孩子们嘴中施虐的馋虫,并常会偷偷地跑去捡拾,又多次的被主人抓住告家长,回家后少不了挨竹竿的抽打,但倔强而又叛逆的孩子却毅然不屈服,小小年纪学会用计谋。孩子们在知了叫不停最炎热的中午,利用枣树主人午休的时候去偷枣子。虽然成长在农村的孩子上得了树下的了河,但都不敢擅自上树偷摘,只因竹竿抽打的疼,是真的疼。为此大家远远的向树丢石头,打在树杆上,使成熟得枣子受外力而落下,或有用弹弓打,或悄悄地用竹竿狠命敲一下,赶快逃离,静观其后,看无人发觉再溜出来捡拾打落的枣子,随后大小孩子一起分着吃,偷得少时你一口我一口的吃,那种幸福快乐不言而喻。
我打开手掌,一枚枣子静静的躺在手心,凑近鼻尖闻闻,是的,就是这个香味,一生难忘的味道!当年,偷到枣子后孩子们都小心翼翼的用河水洗净再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,看到胆小又馋嘴的同伴定会分给他们一起享受,那笑容荡漾在每个孩子的脸上,那笑声久久盘旋在打谷场的上空,那满足感充盈每一双眼眸。如此简单的满足和期许,无不透析着童真的无暇。而今的孩子或许已不再缺食少穿,但也感受不到一大群孩子在一起调皮做坏事的感觉了。对于我,那种不知天高地厚,无所畏惧的年代已存档在心,只是偶尔翻起,快乐品味。 |